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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重返亚太战略及对中国的影响(下)
作者:李莉 责任编辑:王浩钟 来源:《铁军》2013年第2期 日期:2013-09-13 浏览次数:7203
(上接2013年第1期)
美国在亚太的军力存在
美重返亚太的一系列军事部署调整表明,亚太地区已经取代欧洲成为美国安全战略的重心,美国开始强势在亚太地区构建新的军事格局,大力加强与有关国家的军事关系,给本就敏感的地区局势增加了变数。
军事战略平衡架构重建
2009年初奥巴马提出彻底转变军事战略思路。新政府的军事战略改革就是构建新的军事平衡战略,在赢得当前冲突与着手应对之间寻求平衡、在强化打击叛乱及对外国军事援助制度化与维持美国独有的常规战略技术优势之间寻求平衡。2012年3月份,美国国防部明确美军新亚太地区战略方针主要包括五个方面:一是加强和推进美国与军事同盟国和战略伙伴国间的关系;二是改善并促使美中军事关系更加稳定且可持续发展;三是积极发展美印战略伙伴关系,推进美越两军交流向更深入层面发展;四是继续积极应对朝鲜半岛可能出现的紧急状况,保障韩国、日本的防卫能力;五是打击跨国犯罪和重点应对网络安全威胁。加强与军事同盟国的合作关系,既是美国实现亚太新战略平衡的基础,也是以往战略遗留的宝贵资产。美国虽然不是亚洲国家,却长期在亚洲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存在,并且是旧的亚洲秩序的主导力量。美国其实从未离开亚太地区,只是在经历了伊拉克、阿富汗两场战争后,将关注的重心重新转向亚太地区。在并不一定增加驻军人数但一定要调整美军基地的前提下,美军在逐渐扩大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
“两边下注”策略中的军事介入
中日钓鱼岛主权之争,美国是始作俑者,也是扩大双方矛盾和纠纷的元凶。美国的愿望正是中日之间不可相安无事,而出现纷争又不会真刀实枪地开战。因日方非法“购岛”闹剧而造成中日钓鱼岛主权之争升级,美国虽然在口头上表明其“不选边站”的立场,暗地里却给日本打气撑腰,与此同时强化其驻日军事力量部署,与日本频繁举行联合军演。随着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不断推进,为了能够控制亚太海域、遏制大国军事活动,美惯常制造虚假地区热点问题,抓住军事实力薄弱国家借助美国军力实现地区力量平衡的心理,投出保护领土、领海利益的诱饵,收获的则是向战略要地驻军或达成驻军计划的丰硕果实。虽然亚太地区相关国家对美国的军事存在怀有戒心,不希望美国长期驻军使本国内政外交受制于人,但是难以抵挡美强大军事实力掀起的“涟漪效应”,不得不投入美国设立的军事保护伞内,导致一些双边的区域性问题被推向国际化。服务于重返亚太的总体战略目标,美国利用地区矛盾进行投子布局,更为充分地发挥太平洋地区数量不多但战略地位显著的军事基地的作用,通过频繁的军事演习和访问等方式,填补其在亚太某些区域内的力量空白,变相增加美军事存在的比重,建立以美国为首的军事联盟体系,为其完成海上战略包围、航道安全、护航行动等服务,同时遏制战略对手的军事力量发展。
军力的数量变化与质量建设
总体来看,驻亚太美军数量呈现出先减再增的走势。冷战结束后的20年时间里,美国在东亚地区一共大约削减了4万名驻军。2012年6月,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在香格里拉会议上宣布,美军将在2020年前向太平洋地区派驻60%的军舰。殊不知,这次数量增加只是触底之后的“反弹”,其实掩饰了美军从未放弃其亚太地区军事存在的真相,更是掩饰了其致力于增强军力质量建设的实质。冷战结束后,老布什政府强调美国必须坚持“针对不确定威胁预做准备”、“保持冷战后获取的战略纵深”的基本原则,并成为此后历届美国政府坚持贯彻的战略方针。遵循这一战略方针的逻辑,美军在布局上兼具进攻性与防御性,借助于攻防的模糊性,美国得以借口保持领导地位、应对不确定威胁,在分散前沿固定兵力部署以追求“轻型化”的同时,更为关注质量建设,从而向相关地区派驻最新最先进的武器装备,提高抗打击与机动能力。以美军驻日本的冲绳基地为例,冷战后历次的兵力削减力度都大于其他地域,减员后,冲绳基地的美军主要以空军和部分海军陆战队为主,数量在众多军事基地中并不突出,但兵员和装备质量提升。冲绳基地对未来地区冲突具有决定性作用,军力质量提升使其原来仅少量兵器具有单个平台对抗优势的状况大大改观。虽然存在着结构上的些许缺陷,但是通过增强驻军的海空军力量和反导能力,加强了以信息化为先导的作战能力和先发制人的打击能力,美意在获取海空制胜作战的质量提升的效果十分显著,保持甚至扩大了美国在东北亚地区的军事存在。因此,随着美国执行以亚太地区为重心的新战略指导原则,美军基地的战斗力不仅没有在“减兵”中削弱,作战半径和作战机动性反而明显增强。军事力量在数量质量对比方面的战术手段变化,军事威慑意义大于实际作战力量的考量,显示了美国“战略东移”的决心。
军事基地体系的三线配置
美国国防部发布的《2009年度美军基地结构报告》显示,美国已经建起相当稠密的海外军事基地网,这是美军能频繁在亚太地区有所动作的基础。
亚洲、大洋洲、太平洋、印度洋地区都是美军太平洋总部辖区,该区基地数量占美军海外基地的42.7%,除阿富汗、伊拉克外,美军14.4万海外大军驻扎在此,其中在西太平洋地区有9万余人,夏威夷约4.6万人,关岛6090人,澳大利亚800人,迪戈加西亚900人,另有约2万人部署在海上。
日本基地群以123处军事基地紧随德国之后,以海军和空军基地为主,是美军出兵亚太、干预亚洲事务的前沿所在,肩负远程打击、情报搜集等多重任务。冲绳美军基地与横须贺、佐世堡等重要基地相呼应,构成了美国最为完整的海外军事基地群。
韩国基地群以87处军事基地紧随日本之后,龙山卫戍区、凯西兵营、乌山空军基地和群山空军基地等是驻韩美军和韩军得以每年进行数次大规模联合军事演习的重要条件。
东南亚基地群以菲律宾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克拉克空军基地与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等为中心,尤其是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关闭期间,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成为美军重返东南亚的第一块“战略基石”,美海军第七舰队控制范围大幅拓展。美国准备在马来西亚、印尼、泰国、菲律宾、越南等国建立新基地和租用印度的军事基地,以便在没有永久性训练场和基地的情况下可进行训练和演习。
印度洋基地群由设在迪戈加西亚岛上的海军港口、海军航空站、海军通信站及其他后勤设施组成,是美国在印度洋的唯一基地,可停泊核潜艇和航空母舰、维修各型舰船,为印度洋上的美国海军战略核潜艇和飞机导航。
关岛基地群由一个空军基地和五个海军基地组成,是美国空、海军在西太平洋地区的监控哨和中转站,是美国全球战略中重要的第二梯队力量输送站、侦察基地和核潜艇基地。美军正式决定在关岛部署三艘“洛杉矶”级攻击核潜艇、五艘核动力潜艇和AGM86空射巡航导弹等,还决定投资4000万美元扩建关岛基地,使其能够起降B-1B战略轰炸机和B-2A隐形轰炸机。
澳大利亚/新西兰基地群主要由设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基地与美、澳联合使用的军事设施组成,是西太平洋的战略大后方,美国在澳大利亚建立了三个军事基地,包括位于澳洲中部的“松峡联合防务中心”,位于澳洲南部的“乌麦拉太空通讯站”和贺尔特海军通讯站。澳大利亚、新西兰这些基地主要用于试验航空兵器、进行战略通信、监视核试验与空间活动等。
夏威夷基地群属于美国本土基地,由九个主要基地组成,是联结美国本土和西太平洋各基地群的纽带,是美军太平洋战区的指挥中枢和战区战略预备队的配置地域,是太平洋中航线和南航线的海空运总枢纽,是屏护美国西海岸的前哨阵地。
东北亚基地群与阿拉斯加基地群、东南亚基地群和印度洋基地群构成美军在亚太地区的前沿基地,控制着宗谷、津轻、对马海峡和印度洋中部的海空航道要冲,既可支援朝鲜半岛的陆上作战和太平洋的海上作战,又可支援中东、波斯湾地区的作战,还可监视和控制印度洋的广大海域,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关岛基地群和澳新基地群构成中间基地,既是一线基地的依托,又是重要的海空运中间基地。以夏威夷为中心的诸群岛至中途岛以及阿拉斯加、阿留申群岛的夏威夷群岛基地群,是太平洋战区的指挥中枢和美国本土西海岸支援前沿基地的中继基地,由此构成点线结合、三线配置的军事基地体系。
导弹防御建设中强化同盟关系
美国以导弹防御建设为抓手,依托传统盟友并拓展伙伴关系,通过构筑多节点“安全组合”,维系与加强其在亚太地区的霸权地位。2012年8月23日,美国参联会主席邓普西与日本自卫队统合幕僚长岩崎茂会晤后称,美国计划大幅扩展亚洲反导网,已在日本北部的津轻市部署了一部“X波段”预警雷达,这是导弹防御系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双方还商讨在日本南部岛屿上增设一部“X波段”雷达,与北部的“X波段”雷达呼应互补。美军扩大亚洲导弹防御计划的重心,是在日本和可能首选在东南亚菲律宾各设置第三座“X波段”雷达,目的是让三部雷达构成一个探测“圆弧网”,以使美国及其在该地区盟友精确侦测到导弹来袭,动用海基或陆上导弹拦截。种种迹象显示,美国正在有计划、有步骤地推进亚太反导系统。
伊拉克战争后,美国认为从东北亚到马六甲的弧形地带是亚太地区最有可能发生危机或冲突的战略重地。因此在抛出重返亚洲战略的大背景下,美国将军事部署重点放在加强军事联盟上,扩大其在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力。《澳大利亚人报》国际版编辑谢里丹曾写道:“美国在亚洲有五大签署了军事协议的盟友——日本、韩国、泰国、菲律宾和澳大利亚,有一个事实上的盟友——新加坡,正在与印度发展重要的战略关系。美国还在与越南加强战略关系……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关系也有所发展。”美国不但向盟国配备更多新的高技术武器装备,积极与盟友进行联合军事演习,深入强化美日、美韩、美澳军事同盟,增加与亚洲盟国的军事合作,还背后调唆,通过间接介入争端使一些亚洲国家感到有所谓“威胁”存在,拉拢印度和东盟国家,强化在亚太地区的存在。此举无疑给美国在亚太的盟友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他们也感到单枪匹马不可行,相当积极地帮美国保持其在亚洲的军事存在。越南副国防部长在记者会上称:“如果美国能为本区域带来和平、稳定,确保国家主权得到尊重,我们欢迎美国的举动。”
中国国家安全战略环境更趋复杂多变
在重返亚太战略的指导下,美国加大了在太平洋海域的军事活动,进一步强化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稳固传统同盟关系,显然是出于有效维护其战略资产,威慑和遏制崛起中的中国的战略需要。如何看待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调整?它会对中国的国家安全造成怎样的影响?
美国重返亚太是复合多重动机的战略调整
重返亚太是奥巴马上任时高调提出的全局性重大战略调整。2011年,由于美国经济疲软和大选在即等多种原因,美国尤其加紧这一战略部署,以服务国内经济振兴、防止盟国体系崩盘,恢复昔日在亚太地区的高度影响力。重新聚焦亚太的战略调整,作为一次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的长期整体构想,或许有战略防御的意味,但在军事战略上不言而喻地趋向于以进攻服务和保证政治的防御,美军在亚太动作频频正释放出这样的信号。
从美国的角度来看,中国军力日益快速崛起,是对其在亚太建立战略平衡的最大潜在威胁。通过与亚太盟友日益密集的互动,增加联合军事演习的数量,充分利用各种机会巩固同盟关系,不断扩大伙伴网络,保持美国军事力量在亚太地区的存在,谋求占据该地区的战略制高点。以区域多国防务合作为依托,从日本、韩国到菲律宾、新加坡,再到印度、澳大利亚,织密、补强封锁东亚大陆的岛屿锁链,压缩中国的战略空间,封堵扼控有可能挑战美国霸权的中国崛起。同时,中国的崛起与随之具有的国际影响力,又是美国得以继续参与解决复杂、敏感热点问题的借口。通过拉拢亚太地区某些国家,增加这些国家与中国之间的隔阂和不信任,利用矛盾弱化已经出现的地区合作趋势,为其亚太战略的实施铺平道路,借机巩固美国在亚太地区安全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但是美国的“战略东移”是以在欧洲、中东等关键地区的“战略收缩”为代价进行的,甚至在亚太地区也不得不有所选择。这是奥巴马政府与冷战后历届美国政府所面临态势的不同之处。一方面,美国的战略调整有应对“混合威胁”、打赢“混合战争”的深层考虑,着眼点不仅是地区更是全球。不仅崛起中的中国,以及朝鲜、俄罗斯,甚至日本、印度等美军驻在国和拉拢国都是美国现实和潜在的“打击”对象。因为自上世纪90年代起,日、韩、澳、泰等盟国出现了“脱美入亚”、“疏美近中”的倾向,美国需要恩威并施地重塑盟国体系,这是美国坚定东移决心的关键因素。以其积极推动和介入钓鱼岛问题等地区热点来说,不仅是谋取广泛制造“中国威胁”舆论的口实,也是利用矛盾,意图使有关国家和地区在营造的“热对抗”中生出“对抗焦虑”,只好搭载美国“战车”。另一方面,美国的军事动作是以不断增长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为特征的,只有打破原有的平衡才能真正实施重返亚太战略。在即将从两场战争中抽身之际,预先进行“重返亚洲”的军队部署具备了现实条件。虽然美国已经以反恐为名成功控制了中东石油和世界能源走向,但是世界经济重心已悄然由西方转向亚太。亚太经济发展的链条上既有中国,也有日本与东盟。虽然日本、菲律宾等国家“很高兴”能获得美国的帮助,具有主动担负“抗衡强大的邻国中国”的意愿,但是也面临着一系列经济社会难题。美国越来越担心亚太地区会形成中国全面主导的局面,而它会被逐渐排除在外,于是不顾“盟友”利益,利用亚太地区热点问题极尽搅局之能,以“第三方仲裁者”的身份通过外交造势、媒体宣传与中国针锋相对,对亚太国家间关系进行挑拨,人为制造地区紧张局势。这无疑会激发国家间的政治经济矛盾,分化亚太国家的经济合作。这又使亚太地区对美国的军事存在怀有戒心。《雅加达邮报》曾对美国重返亚太战略中的作为有过评论:美国不应试图把互相依赖的亚洲国家分化为敌友的对立阵营——这样做徒劳无益、适得其反。
因此,美国重返亚太不仅是针对中国加速崛起的围堵之举,也存在着其他诸多动机。一些人仅仅看到美国重返亚太以来不甚乐观的周边形势,就悲观地认为,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完全是冲着中国而来,而亚太地区内相关国家依赖同美国的联盟,将会主动挑起争端并将同中国的对抗表面化。这种认识不能不说有失偏颇。就从美国的角度来说,金融风暴的影响远未过去,美国将在未来10年削减4870亿美元国防支出,长时间内的国防预算会捉襟见肘。虽然美国总统奥巴马强调“美国的国防开支削减不应以减少在亚太地区的存在为代价”,但是难以改变美军在亚太地区的驻军点,不得不流于建设设施、更新武器和强化训练等单项内容,无法实现一体联动的实质。这就使美国并不具备绝对压制中国反击的能力,还会为自己寻找无穷的麻烦,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小国绑架大国”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由于这些国家军事实力薄弱,既希望通过美军的介入增强其在争议地区的军事实力,又不希望美国长期驻军使本国内政外交受制于人。而美国既不愿意为某一盟国的利益强出头,轻率向中国滋事生非,更不愿因为过度偏向而失去难得的制衡两方的砝码。但是,这种一味片面追求最大化利益的战略转移,极有可能两头不讨巧,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中国拥有应对美国重返亚太的信心与实力
即使是如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普西所说,美军战略重点转向亚太地区不一定意味着“美国决意要遏制中国的崛起”,美国的努力是要避免出现“修昔底德陷阱”(意为避免在中美两大国之间爆发战争),也不能否认,中美两国战略关系时常会受到意识形态因素、发展模式、社会制度的影响。这就使中国在走向世界、走向太平洋的时候,无法回避与美国及日韩等国对我国战略防范形成的结构性矛盾。
金融危机爆发至今,相对绝大多数国家的衰落,中国一直保持较快的经济增长速度,2010年甚至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亚太地区发展中,中国的贡献最大,在越南、印尼、泰国、印度等国家共同努力下,地区经济充满了生机。不仅本地区多数发展中国家逐渐向中国靠拢,日、韩、澳等美国传统盟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都是中国。在全球经济脆弱复苏的背景下,面对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所有国家都不愿意错过搭中国经济便车的机会,与中国经贸关系紧密。于是美国的传统盟国开始出现离心倾向,东亚一体化趋势明显加强。虽然中国实力的快速增长使之成为当今影响国际关系发展的核心要素,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大幅提升,但是美国的亚太盟国或者正在寻求升级与美国军事关系的亚太国家,将美国看作亚太地区的主导性安全力量,会唯美国的马首是瞻,打乱中国经济发展布局,降低中国经济在亚太的影响力,甚至不惜挑战中国的底线。
当前,国际关系的基本特征发生显著变化,国家间共同利益上升的国际社会利益格局已经对狭隘的利益得失形成了战略牵制,国际政治矛盾的性质也已不同于以往。国家利益的交叉融合,使国际关系兼具对抗性和合作性。美重返亚太带来安全问题的复杂性,亚太国家与美国也是貌合神离的,尽力在经济伙伴与安全伙伴的错位的合作关系中寻求平衡点。中国的和平发展对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是机遇而非挑战,只要站在全局高度,区别对待斗争对象,尽量分化潜在对手,加强对重大全球战略问题的协作与协调,在处理与周边国家关系时在对抗与合作中找到平衡点,就能及时化解周边纷争,为充分利用矛盾实现和平崛起赢得时间和空间。
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时代的主题。中国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和防御性的国防政策。综观国际国内大势,中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对于中国实现国家利益拓展可能遭遇的安全挑战,还应倍加关注、早做准备。美军在亚太地区主要作战力量的轮换部署,其实是明减实增的力量回缩过程,空间上所谓的后撤反而给军事力量运用带来更大的灵活机动性,增强了其快速打击能力。同时也应认识到,美国在军事上优化和强化在亚太的岛链部署,只希望通过布“势”宣“势”打造稳定的安全态势,还没有到真要与中国大战一场的地步。维持亚太地区的适度紧张,才最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对此我们应有战略自信。
美国抓住中国与海上邻国之间的岛屿主权之争和海洋权益纠纷,背后支持其盟友及其他一些国家,以削弱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高。必须对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后借口地区安全插手亚太事务,以及一些国家妄想侵吞中国领土的野心保持足够的警惕。在事关领土主权的问题上,关键时刻要有不惜一战的英雄气概,震慑强敌。中国不畏惧美国的威胁和讹诈,对美常态化的军事围堵有长期斗争的心理准备,也有足够的手段应对任何挑战。日本侵害中国钓鱼岛主权利益的挑衅行动,激起举国上下的强烈愤慨。鉴于钓鱼岛问题可能加剧地区安全风险,甚至引发武装摩擦和冲突,中国政府一直采取克制态度,同时努力促进中日关系的良性互动,避免“刚性突围”引发的战略困境。但是这并不代表军队无所作为。各大军区、各军兵种都聚集尖端武器平台和精锐作战力量展开了密集的军事演习,攻防作战演练几乎同时指向抢滩登岛。夺岛、控岛的全面军事斗争准备,体现了中国军队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强大信心和强大实力。
虽然中国因素不是美国战略重心东移的唯一决定因素,但是其战略重心东移无疑对中国周边环境带来很大影响。面对严峻复杂的亚太战略环境,在现存体系内中国的崛起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因此,中国必须坚持和平发展战略,首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在对外关系方面,以共赢为目标,以互信互尊为基础,推进亚太地区合作。一方面,要对中美关系的常态有清醒认识。美国以军事部署调整、联盟体系巩固等,防范、制衡中国崛起和军事上的快速现代化,又期望寻求两国合作发展的空间。对此,既要客观冷静,又要谨慎应对,坚持“以两手对两手”的原则,与美国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做好重点战略方向的安全战略运筹,减轻和化解美国及其盟国对我施加的战略压力,推动中美关系朝着总体上有利于和平、稳定、发展的方向前进。另一方面,做出正确的战略选择。通过外交周旋维护国家利益,保持足够的理性与克制,综合动态地平衡周边安全战略布局,促进与亚太各国政府间的理解和互信,坚定不移地争取战略突破。同时,提高忧患意识,加强国防建设,加大对周边安全建设投入,提高人民军队的战斗力,做好必要情况下应对各种复杂严峻情况的准备。(全文完)